沈祭辰不自然的朝她看去，她笑起来是好看的，第一次见到她时，他那颗心就被电光火石击中了一般，像万物复苏的刹那间死灰复燃，多方打听后，才知道她是自己大侄女儿的同学。
然而那时，她才十八岁。
好不容易等她上大学、留学归来，他才能将她带来自己身边。
这当中，他确实也耍了些手段。
乔伊忽然将《晨露》正面转向沈祭辰：“美吧？”
沈祭辰对上她笑靥如花的脸，阵阵心动。
即便她做了多过分的事情，但面对她无害的笑容，他还是会心动。
然而，雨晴失去的，是一条命，他如果连她杀人放火都包庇，那他还有什么原则可言？
沈祭辰压下心底情绪，一字一句问：“雨晴此刻躺在冰冷的海水中，没有呼吸没有生命，你想到她，还能笑得出来吗？”
乔伊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消失，随后将摄影作品放在一旁，深吸气，靠在沙发上沉默良久。
她问：“那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？偿命？”
“如果你不是我妻子，你此刻，一定在监狱。”沈祭辰语气冰冷而出，眉目间，找不到丝毫暖意。
乔伊扯动了下嘴角，却笑不出来，“所以我看到你我才要跑啊，可惜我逃不掉。既然我逃不了，你想怎么样，直说吧，偿命是不可能的，你要弄死最好痛快点，否则我只要有一口气在，我还会反告你谋杀。”
沈祭辰怒而起身，鹰隼眸光沉沉扎进她瞳孔。
“你就仗着你能言善辩的本事蒙混活着吧，我看你能潇洒到几时。”
乔伊当即愤怒出声：“那到底想怎么样？完全可以去警察厅举报、雇杀手谋杀我，或者打断我胳膊腿儿为你心爱的女人报仇啊！你也看到了，我根本没有地方藏，你想怎么样我奉陪。”
沈祭辰怒沉着一张脸，步步靠近，乔伊当即伸长脖子警告道：“你、你该不会要打我吧？你打女人算什么男人？”
沈祭辰下一秒大力拽住她肩膀，拉近身边，面色阴沉。
他低怒问：“你有没有内疚，哪怕是一点？”
乔伊用力拽他的手，无法扯开只能认命。
她泄气道：“我说了，是她自己咎由自取！她自己要在你面前寻死觅活博取同情，我能怎么样啊？我一个不会游泳的人，我自顾不暇，我还管得了她吗？还有，上次我落水昏迷的事，沈先生可还有印象？是她推我下去的，她想如法炮制再来一次，却把自己搭进去了，怪我咯？”
沈祭辰冷声质问：“雨晴是个开明大方的人，被你说成自私狭隘小肚鸡肠，还跟你争风吃醋，从而算计你？”
乔伊泄气，万分无奈，“所以你知道她有多会白莲了吧？她在你面前开明大方，一定也没少夸过我而博取你的好感吧？可她在我面前不是这样的啊！她就是千年白莲万年婊……”
“乔伊！”沈祭辰怒喝出声，愤怒目光落在她脸上，寒意慎人。
乔伊瑟缩了下脖子，咬紧牙关。